活著的文物!吸“睛”無數的中國最美火車站

原標題:活著的文物!吸“睛”無數的中國最美火車站

寫小站,當然要寫阿爾山。可以不寫旅順,不寫碧色寨,但不能不寫阿爾山。更何況,我已經錯過了民國大才女林徽因的吉林西站。無論怎樣,阿爾山站的光芒,都足以點亮這片森林和湖泊密集的靈境之地。

作者:巴伐利亞酒神

編輯:南菜

阿爾山

阿爾山最美火車站

關于這座小站,有太多太多的傳奇故事。每天也有無數遠道而來的旅行者,將不同尺寸的腳印留在鐵軌和站臺上。和中國不少異域風情濃烈的鐵道小站相似,這座車站建筑上的始作俑者,屬于在這片土地上犯下滔天罪行的侵華日軍。而阿爾山站所處的那條鐵路白阿線,和臺灣的平溪線也有異曲同工之妙:兩者原本都為侵華日軍擄掠當地礦產資源所修建的鐵道線。到了今天,也都不約而同的成為了大陸和臺灣代表性的“景觀鐵路”。

不過相對平溪線的如雷貫耳,以及這條鐵路的各種商業旅游開發,白阿線顯然還有些孤單和寂寥。哪怕相對人丁興旺的阿爾山站,也要拜她身后的“國家森林公園”所賜,才能以一種驚鴻一瞥的姿態,引各種不明真相的游人側目。就像耳旁本該傳來“阿爾山站果然名不虛傳”的各種贊譽,可聽到的卻都是“沒想到這座火車站如此漂亮”的此類感慨。在這一點上,臺灣平溪線上的十分、菁桐、猴硐等體態輕盈的小站,早已被各路慕名而來的游客們擠得大腹便便,連空氣中都洋溢著一股幸福的煩惱。

所以寫小站,必須要寫阿爾山之外,還要把她寫得漂亮一些。寫得讓更多不為所知的人,從此把這座小站牢牢地刻在欲望清單里。并且在沒有動身之前,便已經三個月不知肉味那般垂涎。當然以我并不完美的文筆來看,這樣的描述難免會讓人生疑,或干脆誤解為吹牛皮。但在這里我仍舊要大張旗鼓、鄭重其事的宣布:去趟阿爾山吧!乘綠皮車走一遭白阿鐵路吧!你會發現,她們配得上任何一位大文豪不曾有過的溢美之詞。

一趟沈陽開往阿爾山的綠皮火車

這個夜晚,我正坐在一趟K7565次綠皮車上。起點是沈陽,而終點正是阿爾山站。一想到即將體驗的白阿線上無盡美景,以及那座朝思暮想的小站阿爾山,內心的情緒便起伏難平。

K7565次

夜間的綠皮火車,像一只沉默的羔羊,喪失了一切理性和思考,獨自在軌道上狂奔著。臥鋪車廂的乘客們,早已乖乖地爬到各自的鋪位上,為了趕路的明天留存體力。終于盼來了熄燈的那一刻,仿佛一句無聲的接頭信號,讓這個黑暗卻親切無比的世界降臨。這當然已是屬于我的私密領地,總算可以一身輕松的打開窗戶,并且關閉所有的音樂與噪雜了。是時候對著窗外的人或物打個招呼了。

“別跳。夜晚發出笑聲般的回音,模仿車輪在軌道上的碰撞聲。”

辛波斯卡的《然而》這首詩,是對夜火車的一次注解。而我也變得愈加放肆起來,聽著呼嘯而來的風聲,感受著它抽打在身上的觸覺。這樣的夜晚,神秘而又撩人,靜若處子又動如脫兔。風是她的信使,也是禮物。此刻有誰在世上的某處哭呢?又有誰在不遠之處的燈紅酒綠下,喝醉了所有的貞操?老大哥死在了2014,還是仍舊活在1984里?一切混沌又清晰、虛幻又真實。

也許不管是母體的世界,還是虛擬出來的現實中,所有你能看到的不過都是幻覺。而幻覺,又與這個活生生的夜晚明目張膽地媾和著。

“開著窗的午夜綠皮,和宇宙交換著最深邃的秘密。窗外的世界,變成了一場單純的黑白電影。”

我寫下這些,不是為了致敬誰。這些莫名其妙的話語,也許只能取悅我自己。火車沉默著,一路往前開。我坐在黑暗的車廂中,繼續一邊胡思亂想,一邊讓風兒吹亂我卷曲的頭發。我迷戀夜火車。

綠皮車的白天不懂夜的黑

在綠皮車的世界里,白天和夜晚,自然是兩種迥然不同的體驗。

窗外的風景

如果夜晚是曖昧的,那白天就是直接的。窗外的風景好與不好,一看便知。此時此刻,白阿線上最精彩的那段景觀,正赤裸裸地呈現在K7565次的窗外,讓我目不暇給,讓我心花怒放。尤其值得大書一筆的,是從大石寨到索倫之間的“42公里”。這是一段“讓人不忍將視線移開一秒、甚至連眨眼都成為浪費”的旅途。而對自己的執著有所回報的,是一碧千里的大草原,迎風盛開的向陽花,躲在山坡上吃草的牛羊,以及讓時間沉淀下來的藍天白云。

這真是不可思議的“42公里”,我又何等幸運,躬逢其盛了一趟賞心悅目的鐵道旅行。題外話,“42”是個多么偉大的數字,如果你讀過道格拉斯·亞當斯的《銀河系漫游指南》,一定對這個數字敏感之余,會心一笑。

阿爾山車站

但從另一個角度上講,伴隨我的亦是一段孤獨而漫長的旅程。這趟車的大部分乘客,已在白城和烏蘭浩特等地,紛紛下車,融入生活的喧囂之中。我所在的10號車廂,也僅剩下了6、7個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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